结合生物燃料或空气直接捕集技术,CCUS还可以实现“负排放”
生物燃料,例如BECCS(如木材颗粒和农业废物)可以将植物吸收的二氧化碳,进行捕集和封存,创造了负排放的能源生产路径。而直接空气捕集技术(DAC),可以直接从大气中提取二氧化碳,再通过CCUS技术将其封存,推动实现负排放目标。
因此,CCUS的角色已从过去一项储备性、过渡性的新兴技术,成为实现碳中和不可或缺的托底性技术,甚至是负排放的解决方案。
从成本构成看,CCS/CCUS技术的成本取决于工艺类型、捕获技术、二氧化碳运输和封存位置。
以碳捕集为例,这是最影响成本高低的环节,因为二氧化碳必须与氧气、氮气和甲烷等其他气体分离,期间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和水。
但这个环节的成本区间也非常宽,影响捕集成本的主要因子是烟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,会因二氧化碳来源的不同而有很大差异:气体中的二氧化碳浓度越低,分离二氧化碳所需的能源需求就越高,从而导致成本升高。
在水泥生产场景中,可以从废气流中产生浓度较高、相对纯净二氧化碳的工业工艺,在配合使用中也是最具成本效益的方式。
梁希也提到,天然气处理、煤化工制氢单元产生的二氧化碳浓度在70%-80%以上,这部分二氧化碳分离的成本通常在20美元以下。
因此,CCUS技术对于工业领域减排而言,实际上是最便宜的选择之一。对现有工业设备设施进行CCUS改造,有时会比使用替代技术建设新产能更具成本效益。
CCUS与主要低碳技术边际减排成本对比。图源: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
Adair Turner也表示,在某些生产场景下,碳捕获和储存可能是最便宜的生产方式。例如在现有技术条件下,如果天然气足够便宜,生产蓝氢叠加CCUS技术会比生产绿氢的成本更低。
CCS/CCUS的未来市场增量空间很大,目前行业依旧遇到资金难题,梁希认为这项挑战的根源在于气候政策,更直观点说就是碳价的问题。
“中国目前的碳价格比较低,会影响CCUS技术大规模部署的动力。如果现在的碳价(包括
碳市场、碳税、财政补贴、碳排放绩效考核等形式的政策工具)涨到500元一吨,企业自身减碳就可以赚到钱,或者说少交税。企业会选择合适的CCUS技术路径,从而取得成本优势和经济效益。” 梁希说。
可以明显看出,实现碳中和目标,并不是要讨论谁该退出、谁该加入这么简单,这并非一个二元问题,而是需要一个合理、高效的技术组合,以及相应的政策推行机制去推动深度减排。
CCS、CCUS技术作为一种解决碳排放问题的“丑小鸭”角色,目前仍在不断承受非议。但如果不区分场景就“Say No”,实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激进做法。
【版权声明】本网为公益类网站,本网站刊载的所有内容,均已署名来源和作者,仅供访问者个人学习、研究或欣赏之用,如有侵权请权利人予以告知,本站将立即做删除处理(QQ:51999076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