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和平指出,美国等发达国家的经历表明,现代化进程仍需化石能源,节能带动现代化进程与能源消费脱钩,是支撑能源达峰、
碳排放下降的最核心因素。立足我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国情,我国经济发展需要能源助力。目前,我国短期内实现
碳排放与经济增长脱钩压力巨大,经济对煤炭、石油等能源的依赖程度高,能源安全保障压力大,低碳、零碳、负碳技术的创新探索不强。
碳中和目标下,我国能源发展存在四个路径。一是大力发展节能技术,提高能源效率、减少能源增量。二是优化发展
新能源,优化电力结构,发展“风电+光电+储能”技术。三是发展清洁煤炭开发利用,发展“清洁煤电+
CCUS”技术。四是发展少碳-用碳-零碳能源原理创新和颠覆性技术。
实现“双碳”目标过程中,新能源在能源消费结构中地位变化可分为“补充”“替代”“主体”三个阶段。补充阶段,新能源在能源消费结构中占比接近30%,至少需要10年;替代阶段,占比接近50%,至少需要20年;主体阶段占比提高至80%左右,至少还需要10年。在三个阶段,煤炭的需求量分别是45亿—35亿吨,35亿—25亿吨,25亿—15亿吨。实现“双碳”目标后,我国仍然需要煤炭发挥电力调峰、还原剂以及保障油气供应安全的作用,预计需求量为12亿—15亿吨。基于上述分析碳中和各阶段的煤炭需求总量,2035年后应全部实现煤炭科学产能,全面淘汰落后产能。
“片面性去碳”凸显煤炭供给能力不足。一些地方和行业“运动式减碳”、蛮力推进能源消费“双控”,不切实际地过快退出煤炭生产、过早压减煤炭消费,出台部分极端政策,煤炭供给能力不足的问题提前显现。2021年以来,我国国内煤炭供应短缺,煤炭产量下降,煤炭
价格不断创新高,多地拉闸限电。欧美能源结构稳定性也遭遇挑战,其动力煤炭
价格增长数倍,天然气价格刷新历史新高,电价飞升。
碳中和目标下煤炭行业面临三大挑战。一是煤炭消费减量导致煤炭行业发展空间受限。二是新能源大比例接入要求提高煤炭供应柔性。三是零碳排放要求颠覆现有的煤炭利用方式,采用零碳/负碳的煤炭利用新方式。同时,煤炭行业也面临三大机遇。一是回归煤炭高质量发展的机遇。二是实现颠覆性创新机遇,升级高新尖技术产业。三是与新能源耦合发展的机遇,抢占新能源主体地位。
面向未来,煤炭行业的发展路径如下。战略方向上,需要满足碳达峰碳中和不同阶段高质量供应煤炭的需求,全面支撑新能源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建设。重点任务上,需完成“六大任务”,即加大力度勘探符合煤炭科学产能要求的煤炭资源;建设煤炭科学产能全国支撑基地;推进柔性煤炭科学产能建设;研究制定能源安全下的科学产能储备战略;加快科学产能支撑力科技攻关;构建适应碳中和要求的多能互补的煤矿
清洁能源系统。科技需求上,须从新增科学产能资源、提高现有科学产能产出率、探索深部科学产能开采、发展煤炭行业独有碳中和技术四个重点方向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。
实现碳中和要发展碳中和的新原理、新技术,不是简单地去化石能源。应重视发展少碳技术、用碳技术、无碳技术,来实现
碳减排、碳捕捉、碳利用,采用无碳排放能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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