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最大的电网高比例接入可再生能源会有哪些挑战?颇受关注的
碳排放峰值是多少?是自上而下地生发,还是通过估算倒推每年的减排任务量?
碳排放交易基金从何处来,往何处去?作为过渡能源的天然气的发展时期是否会被快速逾越?这些问题在“双碳目标”提出之后成为舆论颇受关注的热点。
4月7日,中国能源研究会常务副理事长周大地接受经济观察报记者专访时,围绕上述问题给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经济观察报:有关2030年碳达峰,目前比较关注的问题之一是峰值会是多少,您认为这应该是自上而下的过程,还是通过估算倒推每年的减排任务量?
周大地:如果过于强调将峰值落实后再分派给各个行业,然后才能进行
碳减排,实际上并不科学。
碳减排目标的达成从西方的经验看,最初的确是有“摊派”的意味,《京都议定书》中是有具体的减排目标的,此后由于下降有难度才给每个国家规定了相应的减排任务。于是就有了
碳市场,先给配额,企业根据自身的碳排情况超过配额就买,有富余就卖,也会有提前估算配额缺口“囤货居奇”的投机行为出现。
再看中国的情况,碳达峰的最终实现时间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,但“十四五”期间是否需要碳减排?碳市场还要不要建立?答案是肯定的。
全国碳排放哪一年达峰可以先不讨论,但是各行业以及行业中的企业能效提高不能回避,另一方面也可以在能源结构调整上下功夫。目前中国讨论碳达峰会遇到的真正的问题是,仍有正在扩张的新兴行业,如果都是业已成熟的产业,碳达峰后碳排下降是自然而言的事情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真正需要探索的问题是对企业的
碳核查是否能够完成,因为届时一旦进入碳市场,碳排放量就是真金白银,所以究竟是多少,差多少,必须要算清楚,不能光靠填表。因而第一步将碳排放清单算清楚,第二步有追溯核查的能力,这是碳市场非常关键的要素。这也是电力系统能够先行的原因,经过多年的发展每年的能耗、度电煤耗都有清晰的台账记录。统计系统造假很难,同时根据发电时间等方面的条件也便于核查。其次因为中国电力市场体量巨大,总排放量达二十几亿吨,相当于一个欧盟,仅电力一个行业的体量就将欧盟的整个市场囊括其中。此外还有很多的行业,涉及大大小小各种层次的企业,可以说核查起来非常耗时耗力,但也不能“鞭打快牛”,只管重点排放单位,更何况规模小的单位能力有限,能耗水平不佳,最终都得管起来。
欧洲做碳市场建设前后也有十余年时间,不管是配额交易还是国家间的契约,还是直接收取
碳税,可以说尝试了许多的方式。回到中国,也不一定需要先将峰值算出来,关键在于碳达峰之后到
碳中和的30年间,每年下降多少就需要非常认真地执行,但也不能一刀切,需要分行业、分区域,根据不同行业的特定排放条件来具体对待。比如某一行业主要用电,如果电力系统不降,它就很被动,不可能无限制地节电到完全不用。
所以总体来说,对于峰值的探索应该是一个“上下结合”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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