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骥:我参加过两轮共十年的IPCC评估工作,其实它是在提供各种情景,但是我们说它从来不应该有,也没有过对排放份额的分配方案。因为IPCC是政府间的评价,中国政府也参加其中。所以在解读这种说法时,其实这是对IPCC工作的一个不太完整的叙述。如果IPCC要出什么东西,也是要经过中国政府审评和同意的,而且各国政府都要参加。
确实存在着不同的关于减排的排放权分配方案,这个是有的,也不一定是IPCC提出的,实际上它有多种方案汇集在一起。
但是我觉得现在静态地去比较这些,然后以此来说明公平不公平可能还不够,因为什么?
一个是减排成本,在不同的时代,减排成本差别很大。以可再生能源的成本为例,在过去10年可再生能源,比如风能、太阳能,它的成本下降了90%,如果现在有硬性标准规定我们的排放份额就这么点,我们必须减排,那我们用可再生能源就行了,现在便宜得很。
所以还是要看科技进步的现实是什么,实际过程是什么。首先要观察生产力变化的状况,科学技术变化的状况,但是另外也要看我们自己的发展程度,毫无疑问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,但是不能泛泛而谈,因为发展中国家的范围太广。
另外就是对全人类利益的认识,比如我们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,当中国走到今天,达到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人均1万美元的时候,我们就不能无视全人类的利益。这些问题综合起来,我们就要反思一下刚才那样的一种叙事方法,是不是符合实际,是不是符合中国今天在世界上的地位,是不是真正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,因为中国现在在可再生能源、在高铁、电动车方面已经成为世界先进的国家了。
在这些低碳的领域,如果中国这么去做,赢得了自己新的市场,新的增长动能,包括一些海外市场。在BRI(一带一路)国家,中国就更有优势了。我们这么去发展,而且完全是有可能这么发展。
在现在这种新的历史时期,当然要很艰苦的努力,可以实现这样的一些目标,为人类作出贡献,同时自己也得到了发展。由于科技革命正在发生新的变化,增长的故事和叙事的故事也在变化,所以我们得与时俱进。包括巴黎协定以后,5年以来,市场技术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,其中也有我们增长方式的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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